迟樾L

心里好像涨潮了。

想过很多原因,关于我会怎么和他吵到翻天覆地分崩离析,可惜想不出来,只好把这个问题束之高阁,就当做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命题封存起来。有时我会低着头不说话,谁来也不吭声,用他的话形容,就像是甜食吃得太多,当真把嘴给黏上了。


彼时的我谁的话也不听,自幼时便显得格外黑的眼珠在此刻发挥重大作用,外来的一切干扰都尽收眼底,却被我用黑色的雾气通通挡住。…与全世界隔离,恍惚想起夜里忽明忽暗的烟头,一吐一吸的烟雾中影影绰绰,我挤上前去,掐掉散叼在嘴里的烟头,闭上眼睛接吻。


他不闻不问,在我欺身上前时还有余力笑上一声,随后头一篇手一松,烟头落在不远处,而我的眼睛被倏然捂住。


“你快哭了,”散冷静地说,他的嘴唇与我若即若离,吐息全都喷在我的脸上,“还要接吻吗。”


我顺从地闭上眼,说:“你怎么知道的。”


散的手掌用力一按,眼泪便慌不择路地涌出,在他的掌心划开一条河流,活像伤口,是我除了吻痕和咬破的嘴唇外,唯一可能在他身上创造的伤口。


“这不就流出来了,”散说,“…小鬼。”


“…求求你,求求你,”我小声地吐气,一点一点卸开生锈的闸门,在荒唐的混乱感中磕绊地重新学会哭泣,“救救我。”


“这可太难了,我连怎么救人都还不会呢,”散笑了一声,松开手,转而拈着我的下颚,“乖孩子,我教你接吻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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