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樾L

心里好像涨潮了。

美梦

还是风起地,高耸巍峨的神像矗立在大树旁,圣明的神明投下荫蔽的阴影,而我们正好缩在这里。


我背靠着树,刚下过雨的树干理应潮湿,但现在却干燥起来,困囿在一片小小的空地里。刚被散放下来时他看了眼树干还啧了声,随手一个风刃便把水分扩散开来。这几乎像是一小片人为制造的雾气,我半眯起眼,笑着拉他,说我好像看见了彩虹。


散投来的视线很宁静,深蓝色的瞳孔像一片汪洋的海,这让我无意识地把思绪发散开来,想起每个夜晚,从背后将我贯穿的身体,而我在他伸来捂住眼睛的掌心中,用眼泪划开的河流。


我笑,说好漂亮。散偏过头瞥我一眼,没有说话。分不清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漂亮。


散枕着我的大腿,帽子摘了放在一旁,被我坏心眼地丢高挂在树枝上。他不说话,近乎放肆的纵容。只啧了声,问我今晚还想不想回家。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,嬉皮笑脸,说,难道本体真的是帽子,没了帽子就不会飞了吗?


散叹口气,不说话,反而笑起来,拉着我顺势倒下,柔顺的头发从我的指缝间溜走。


你啊。叹息短且轻,被我抓紧手心里。


我抚摸他从后脑到脖颈的那一条线,发尾有些长了,可以绑成一小绺。散很喜欢这种不轻不重的抚摸,用我不入流的形容来比喻,大抵是像做了一场美梦。


美梦、美梦。我忽然想起自己曾和散打趣,说这个说法更像魈吃杏仁豆腐时的形容——一场美梦?他亲自下厨的特色料理就是这个。


那时的猫咪闻言只挑眉,随后利用风的气压差把我控在角落不得动弹。纵然我周游诸国,更是享有草神亲自授予的草元素,在狂乱的风涡里仍然无济于事。我象征性叫了两声,笑得眯起眼,用草元素化出的绳子编了个爱心,在清澈的风元素内晃给他看。


你要能收敛一点这种投机取巧的心思,恐怕也不用担心钱包空空、仅存的一点摩拉甚至付不起饭钱。


散哼了声,把我拉下来,接着说。


…嘁,别忘了你的委托都是谁做的。若真有闲钱,不若打明天起便自己去挣饭钱。


刻薄的嘴唇张张合合,下一秒却咧开一个弧度笑起来,没等我想好用什么理由顺毛,散便捏过我的手指,把整张脸掰过来接吻。


小鬼,他嘀嘀咕咕地说。


镜头倒转回到当下,我一手顺着猫咪的毛,另一手随意抓了只晶蝶,又摊开手让它飞走。散眼帘半合,呼吸沉稳,仿佛已经沉沉睡去。我抬头看夕阳,听风声哗啦啦地流。


在想什么?

在想美梦。


散翻了个身,仰视着我,说,什么美梦?

我老实回答,杏仁豆腐。


甜兮兮的东西。…不做。

那我去找纳西妲讨枣椰蜜糖。


不如把昨晚的茶泡饭料理包拿出来热一热。

可你明明就在这里。


——那为什么还要去找小吉祥草王?


我被问得哑口无言,苦着脸不说话。散笑起来,手臂一撑反手把我压了回去,随后倾身下来慢条斯理地接吻。


只有枣椰蜜糖,他说,璃月人的东西繁琐得很,不好吃更不会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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